然后护送手机的人出来了,是盛爷:“宝儿,你怎么下来了,要手机让谭四给你送上去就是了。”

    留下一屋子人不明所以,刚才还悠然自得如鱼得水的盛爷不知道听龚幸讲了什么,吓得连忙吐出了嘴里的烟,酒也不喝了客也不陪了,拿着手机快步走了出去。龚幸和谭四心知肚明,强忍笑意替他家盛爷应付桌上的客人。

    “导师要得急,没跟你打招呼。”裴岷调出数据记录点了发送然后把手机还给了盛爷:“好了,这样节约时间。盛爷进去吧。”

    “我好不容易刚出来你就让我进去啊?小没良心的。”盛爷接过手机胡乱塞进裤兜,就把人按在了墙上亲了下去,周围还有好几个保镖在,裴岷有点儿害羞:“还有人在。”

    盛爷亲个够本才把人松开:“他们不会看的。”

    “你出来真的没事儿吗?会不会不太礼貌?”

    “他们哪儿有我宝贝重要。”关键是谁敢挑他盛佑臻的不是。

    裴岷果然脸红了:“……快进去吧,少喝点儿酒。”然后替盛佑臻系好了最上边那颗扣子:“正经点儿。”

    盛爷:“!!!”

    他家小兔崽子这是在宣示主权吗?他家小兔崽儿这是在驭夫!他家小兔崽儿在警告他不许沾花惹草招惹是非!

    “宝宝这是不放心我吗?”三十多岁的盛爷抱着裴岷那是一顿猛亲啊,隔壁保镖都快看不下去了,“人家乖乖坐在哪里吃饭喝酒商议事情,一个小男孩儿都没叫,欢迎老婆随时查岗,还嫌我不够老实啊?”

    “谁是你老婆?”裴岷急了,心脏砰砰跳。

    盛爷好像不知脸为何物:“谁让我正经谁是我老婆。我手机让你随便看,岗让你随便查,钱让你随便花,生气让你随便揍,还嫌我不乖啊?这么好的老公你打着灯笼都快找不到了,我好伤心啊!”

    谁能挡住撒娇的男人的魅力啊?还是个气质出众刚健凌厉的成熟男人,裴岷立马就沦陷了,脸又红又烫:“阿德煲了汤,快回来喝。”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迅速转身跑了。

    啧啧啧!盛爷想撂挑子不干了,回去老婆热炕头不香吗?!谁他妈要去陪这群臭烘烘的大老爷们。

    裴岷在跑向电梯时碰到了一服务生,服务生低着头端着酒直勾勾撞上了他,裴岷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小心点儿。”

    “对不起对不起……”

    那服务生还想再说什么便听到一阵铃声,裴岷进了电梯接起就听到宋骄那极度沙哑的声音,心里顿时一慌:“宋骄?你在哪儿?你怎么了?”

    “裴岷,我在机场,我能不能去你那儿住几天?”

    电话里说不清楚,裴岷只知道宋骄因为婚事和家里闹翻了天,大过年的从京城跑到了青城。他怕宋骄出事儿,只是跟盛爷发了条短信便独自打车去了机场,气得盛爷差点当场突突了看门儿的龚幸。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龚幸扑在谭四怀中委屈得嘤嘤哭。

    一番折腾盛爷总算亲自前往机场把俩人弄了回来。宋骄情绪特别低落再没了往日大大咧咧,一路上默不作声地靠在副驾驶上思考人生,徒留裴岷自个儿在后头接受盛爷狂风暴怒地摧残。裴岷自然不会过问太多,在云上给宋骄开了间豪华套房只管让他安心住着。

    哪怕云上装修得如同帝宫般闪耀奢华,终究还是间顶级私人会所,人来人往逃不过那种散漫奢靡之风。裴岷想了想还是打电话让家政阿姨把自个儿家收拾出来,让宋骄回归过正常大学生该有的生活中去。

    盛爷对着这通电话不仅陷入了沉思,云上都是身居高位位高权重的老色批们放纵身心用来装逼的门面,他家兔崽儿清清白白一小孩儿虽然被他保护得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可万一沾染了这群浪鬼们的不良风气,他岂不是要哭晕在厕所?

    “你在干什么?”裴岷戳了戳正在走神的男人。

    盛爷自然不会说出来:“嗯,在想刚刚没干完的事儿。”他两次都没吃到兔崽儿,亏大发了。

    裴岷顺手拍了盛爷一巴掌:“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汤凉了。”他把汤捧到盛爷面前,盯着人一口一口地喝完才去洗澡。

    吃饱喝足的盛爷瘫在床上听着浴室那哗啦啦的水声才知道何为饱暖思□□,向来具有昏君潜质的盛爷当即拍板决定美人在怀就得勇往直前,存天理灭人欲那是不得行的。

    说是洗鸳鸯浴,其实被洗的只有裴岷一个。男人一把年纪却是实干派,不把他榨干殆尽绝不罢休,累得他是多说一句都能要命。裴岷任由男人抱着回到卧房,拼尽全力抬起腿给了吃饱餍足春风得意的盛爷一脚丫子:“你给我起开。”

    “起开谁给你擦身体啊宝贝。”盛爷从那些瓶瓶罐罐里翻找出兔崽子常用的身体乳,挤出两泵在手里搓匀乎了一点点抹在裴岷身上。还顺带附赠了个全方位spa,小兔崽子嘴上不说心里可受用了。

    裴岷舒服的抬起眼皮便看到男人又要去挤那瓶东西,好像有点儿眼熟,等等!睁大眼睛一看顺手抄起枕头砸向老男人:“你……你用了多少?”

    “不多,小半瓶。”

    他六千块一瓶的身体乳就这么的一次被消耗殆尽快见底儿了,裴岷那叫一个心痛:“盛佑臻!你给我起开,我要回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吃豆腐吃得正冒泡儿的盛爷突然被攻击难得露出了无助之色:“宝宝怎么生气了还?是不是我按疼了还是这东西过期了?回什么家都没打扫呢?又潮又有灰的,对身体多不好。”

    裴岷宁愿那东西过期了,裴岷宁愿他拿错了,六千块一瓶的身体乳可以买两双潮鞋了,他心好痛。

    他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些女生粉底液碎了口红断了会暴走,要他他也会!

    “盛佑臻你赔我身体乳!”

    “赔赔赔,买买买。”吓得惊慌失措的盛爷以为多大事儿,“宝宝别气了,老公给你买一筐儿。”

    糙了三十多年的大老爷们盛佑臻第二天拿着那瓶身体乳吩咐谭四去回购,听完价格快哭了。

    完了,他家小兔崽不爱他了,他家小兔崽居然为了区区六千块钱跟他发脾气,原来在他家小兔崽儿眼里他还不值六千块钱。

    他妈的,他的人生好失败!

    盛爷抑郁了一整天。

    然后裴岷收到了那个品牌系列下的所有产品,上到乳液面霜下到口红面膜,裴岷在心中大致算了一下价格,果断拎包带着宋骄要走。原以为会得到一顿夸奖的盛爷都快哭了,至今没弄清楚人怎么又生气了。

    其实只是因为裴岷觉得这男人为了赌气不够持家罢了:“我又不是女生,你给我买这个多口红、粉底液还有这个遮瑕膏干什么?还是说你送人就这么一股脑儿的送惯了。”至于送谁虽没明说,但也足够盛爷胆颤心惊的。

    “宝宝,没送过别人。我不可能花心思去送别人礼物。”盛佑臻顿了一下,“以前那都是给钱了事儿的。”

    裴岷并非要翻旧账:“停!我的意思是说有钱也不能这样,与其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还不如送点儿实用的,浪费!”还狠狠瞪了满脸委屈的盛爷一眼。

    人不傻钱还多的盛爷可不这么想:“宝贝只要你肯,这怎么能算浪费呢?”他把人圈怀里,悄悄在耳边说:“我想看你化了妆的样子,在床上,只开那盏琉璃灯,一定很漂亮。”仅是想想盛爷就已经受不了了。

    若不是看在这么多礼物的份上,裴岷绝对一巴掌拍上去。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面对如此无理要求,裴岷不过凉凉地赏了盛爷一记眼刀便独自去研究青城法院医药纠纷案件的最新判决书去了。

    苦啥不能苦孩子,耽误啥也不能耽误学习是学霸裴岷一直以来的信条,就算是他对某人的提议有点心动也得不露声色的忍着,毕竟人设可以崩塌,奖学金可不能少拿。

    谭四他们都说七爷快把嫂子宠上了天,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唯有盛爷知道小兔崽对他何尝不是溺爱纵容,甚至达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不管瞪得多狠嘴硬得多厉害,他想要的裴岷都变着花样地最后给了。

    晚上便把小兔崽压在床上吃了个遍,720号色丝绒口红蹭在了盛爷肩头,在闪闪的琉璃灯光下透着妖冶之色。

    盛爷低头浅浅一笑,伸出手指勾上颈间的口红印记,顺着残留抹在了小兔崽那白皙到发光的下巴上慢慢延伸到耳根处。裴岷本就生得极为好看,比清冷多妖冶,比俊朗多柔润,比纯情多欲惑,此刻完全如同嗜血的狐狸妖姬,眨着无辜透澈的眼睛勾着盛爷心甘情愿地献上生命。

    裴岷暗恨自己不争气,为了个男人一再降低底线,再这样下去非穿女装不可,那还了得?这种荒唐行为必须断了!

    性除了爱,也是缓解情绪释放压力的调节剂,至少在谭四看来是这样的。只要大嫂在,他们不知道少吃多少苦少挨多少骂少受多少累,七爷日日神清气爽,就连遇到棘手的问题都是稳着处理的,就怕把坏情绪带给了小嫂子。

    今天意外得知程家四公子和jr总裁落地青城,盛佑臻念书时便常与这俩人厮混一起,作为东道主必须要尽地主之谊。

    盛佑臻亲自去机场接了俩祖宗,只见贺延东身后还跟着打扮时尚神采飞扬狂拽炫酷的男孩儿,看年龄不大,但是那双眼睛澄澈坚毅,压根就没离开过他老同学半分,应该就是他爱人苏惊予了。而不要脸的程四公子怀里抱着的应该也是他家宝贝路欢了。

    他妈的,怎么都有人陪。

    盛爷常听贺延东和程知煜在群里念叨自个儿老婆,只是没想到俩人能这么腻歪,谈公事儿还把家属带了过来,不由得面露羡慕之意。盛爷把人安排在云上五楼,正准备带裴岷也认认自己的老朋友,没想到被临时被导师喊去了实验室,只能作罢。

    贺延东和程知煜早就知道盛佑臻有个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虽然嘴上说只是把对方当小孩儿疼着看着,但对方两个老狐狸早就预判了结局,盛佑臻迟早得对小孩儿下手。

    盛佑臻当局者迷,他们可是旁观者清。为了那小孩儿,盛佑臻连他们在京城的势力都动了,还能是清清白白没有私心?骗鬼呢!

    “听说你身边多了个小孩儿?怎么不领过来瞅瞅。”程知煜点了根烟。

    盛爷一看到他俩都有人陪,自己孤家寡人地坐在这里,长腿一伸叹口气:“泡实验室呢!没空理我。”

    “哟,这情况可不像金丝雀儿哈。”程知煜开起了玩笑,“老贺,我就说吧,得是白月光。”

    说起白月光,盛爷那可是一脸骄傲:“什么金丝雀?滚滚滚,我家兔崽白月光清清白白,是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追来的。”

    “他们都说青城盛家七爷求爱不得,找了个替身白月光养在身边,藏着掖着的不让见人,就怕被人看到了知道了白月光正主长什么样。”贺延东听了都觉得离谱,“你说你家替身白月光知道这事儿吗?”

    “何止,说得我都好奇白月光到底长啥样子了。”程知煜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赶紧把人领出来让我们看看,也好回去和洛深叶延他们几个八卦八卦,青城不能白来是不。”

    屋内欢笑肆意,裴岷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插科打诨只觉天旋地转,一切都有了答案。

    盛佑臻为什么会对他那么好?盛佑臻凭什么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一切?盛佑臻怎么就无缘无故地将他放在了心头看着护着?原来不过是做了别人的嫁衣。

    他是别人的一面镜子,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甚至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自己攒了一辈子的运气才会遇见盛佑臻,他怎么可能不爱自己呢!现在看来,他真的好傻逼。

    盛佑臻对他好不过是在透过他看别人。盛佑臻的好、盛佑臻的温情、盛佑臻的细腻、盛佑臻的纵容、盛佑臻的宠溺也统统都不属于他,他居然还小心翼翼地捧着接着,甚至不惜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裴岷你很好,你值得盛佑臻为你这样做。

    真是太他妈可笑了。

    “他们都说青城盛家七爷求爱不得,找了个替身白月光养在身边,藏着掖着的不让见人,就怕被人看到了知道了白月光正主长什么样。”

    “你说你家替身白月光知道这事儿吗?”

    “何止,说得我都好奇白月光到底长啥样子了。”

    “赶紧把人领出来让我们看看。”

    裴岷满心欢喜地提前结束实验,一秒都不想耽搁只想快点儿见到盛佑臻,回到五楼就只听到了这么四句话。裴岷知道,他的梦碎了,可他却不愿醒来。

    盛佑臻朋友们的话一遍遍地在耳边重复着,那种悲痛和绝望将裴岷的理智和希望吞噬得一干二净,好像无数根细密的银针同时戳向他的心脏,扎得他喘不过气看不清人。

    他确实不是金丝雀,可也只是白月光的替身,仅此而已。

    他真的好疼啊!他的心真的好疼啊!谁可以来救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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